不管身处于什么年代，人们总是喜欢追求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明明知道所谓的公平和平等是不存在的，却无法停止追求它的脚步。
他比我有钱，他比我有权有势，我比不过他，我和他竞争就是不公平的。
可是，他们绝不会去想，我比他有钱，我比他有权有势，他和我比，对他是不公平。他们的眼中，只有他们前面的人，没有他们身后的人。
人性生而自私自利，这是天性，这也是本能。
为了自己，他们可以杀妻弃子；为了自己，他们可以背叛自己的家族和祖国；为了自己，他们可以毫不留情摧毁自己的敌人。
所以，凌虚见到上条当麻，就好像发现了新世界一样，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人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也有一些人愿意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为了国家牺牲自己，为了正义牺牲自己，他们拥有坚定的信念，毫不动摇的意志，他们的身上，闪烁着人性善良的光辉。
这种人，很蠢，很笨。但是他们的故事却动人心弦，令人难以忘怀。
上条当麻就是这样的人，愚蠢而善良。
所以凌虚想知道，他的愚善，在见识到人性的黑暗后，还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
他想要力量，渴望力量，这么简单的事情，凌虚就帮他实现好了。
凌虚通过天眼，转眼间就明白什么力量最适合现在的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看着凌虚凭空画起奇怪的符文，本以为他是在玩什么魔术，可是看着他画出来的符文印记引来气流刮起旋风，心中暗暗吃惊。虽然这个家伙没有神裂火织她们厉害，但是也不能小看啊！
紧接着，符文印记慢慢飘过来，融入到自己的左臂之中，在上条当麻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凉意带着无数信息冲入脑海。
清风掌、行云步、御空术、旋风拳、风灵锁、风刃、隐风、读风术、风神盾、吸星诀、风灵翔天翼、飓风龙卷斩……
虽然信息量很大，可是它们好像刻在了脑海中一样，怎么也忘不了。而且那股凉意盘旋在脑海中，让他感觉心旷神怡，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变得清明。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醍醐灌顶吗？
“试试看吧，看看这股力量到底有多厉害？”凌虚一挥手，其中一个不良少年就飘到上条当麻的面前。
把他们当成沙袋实验一下吗？上条当麻摇了摇头，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只要自己愿意，这个不良少年就会在瞬间被碎尸万段。
“放心好了，他们的罪行罪该万死，就算在现在杀掉他们，也绝不会有什么问题，就像这个家伙，他昨天晚上强……”
凌虚顿了顿，一挥手，就将上条当麻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几个**着上身的不良少年正死死的压着一个少女的身体，另外两个则趴在少女的身上，高声欢呼，看起来非常兴奋。
少女痛彻心扉的哭喊，以及男人们疯狂的笑声，让上条当麻脑袋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已经行动起来。
只不过凌虚比他更快、更狠。
趴在少女身上的不良少年被直接扔到了天花板上，并且被冒出来的铁钉刺穿了四肢，压住少女身体的不良少年们的手脚被瞬间折断，直接趴在了地上。
只不过他们虽然张口痛呼，可惜却发不出声音，整个地下室里只有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救声。
地下室里的灯被迅速打开，只见周围还有数十个不良少年，他们举着手枪紧张地看着上条当麻，不敢轻举妄动。
凌虚看了一眼周围的摄影机，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这群家伙在做什么，只不过他亲眼看到人性已经沦落至此，还是感到一丝失望。
强烈的光线，让少女惊呼一声后连忙抱紧了身体，畏畏缩缩的看向周围，她看到欺负自己的不良少年被残酷碾压，看到了那些曾经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不良少年们的恐惧，也看到了拯救了自己的人，一个普普通通刺猬头的少年。
上条当麻来到少女面前，看着蜷缩着身体，十分恐惧的少女，他立即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少女身上。
看着周围的聚光灯和摄影机，上条当麻非常愤怒，但是在脑海中那股清凉的气息下，他异常冷静，冷静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冷静。
仙人给的天眼效果还没有消失，所以他能清楚地看到这些无能力者的内心。
为了报复那些高高在上的超能力者们，他们通过一种叫“能力下降”的机械削弱能力者的力量，然后捕获，男的直接卖到黑市，女的在玩弄之后，拍电影，将她们的价值榨干后也会卖入黑市。
通过这些手段，他们居然迅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以及人脉关系。
这就是学院都市的黑暗，他曾经听过的，与能力者们拼死战斗的无能力者们真正的面目。其实他在御坂美琴母亲的事件中就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没有能力依然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想起自己曾经安慰别人的话，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打算杀掉他们吗？”面对凌虚的质问，正准备挥动左手的上条当麻摇了摇头。
“他们的罪行应该由这个国家的法律来审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恐惧的吼声一同响起的是暴雨般的枪声，少女害怕得大叫，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
枪声停歇，她连忙看向那个刺猬头的少年，只见无数的子弹像被无形的屏障强行停止一样，停在了少年的四周。
上条当麻看了看周围的不良少年们，现在只要他挥挥手，这些子弹就会反弹回去，贯穿他们的身体，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他摆了摆手，子弹随之掉落，清脆的响声让不良少年们更加紧张。
“你说的不错，法律可是一个好东西，可以让他们每个人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毕竟在这里的人，有很多人都是无辜的。”
上条当麻看向凌虚，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啊！他们有很多人都是未成年人，他们只是被其他人教唆才会犯下罪行，他们是无辜的，再说了，**罪又不是死罪，只不过玩弄一个少女的身体就要付出生命，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的愚蠢，只会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导致更多无辜的人被他们伤害，甚至失去生命，就像现在这样。”
见到上条当麻紧紧的盯着半空，不良少年们的老大对他的小弟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悄悄移动到开关旁边，打开了“能力下降”。
吵闹的噪音让上条当麻很不舒服，紧接着，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身体。
“上条当麻，现在把你刚才讲的话再讲一遍！”看着被子弹击倒的上条当麻，凌虚再次问道。
“你，为什么？”
“为什么，愚蠢，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你的同伴，更没有说过要帮助你，你就趴在地上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对这种人，应该怎么做。”
“不要……杀人……”
听到上条当麻的呻吟，周围的不良少年们纷纷大笑起来。
“放心好了，我已经说过，**罪并不是死罪，只不过按照一般流程，我应该最先做的是--没•收•作•案•工•具！”
作案工具？
作案工具！
看着凌虚伸出右手，轻轻一握，上条当麻顿时下面一凉，背后一阵寒意直冲脑门。
突然响起的凄厉惨叫声，把少女吓了一跳，她看向周围，原本大笑不止的不良少年们紧紧的捂着自己那血流不止的**，痛苦的惨叫着。
上条当麻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露出爽朗笑容的仙人，他却仿佛看见了恶魔。
凌虚挥了挥手，上条当麻在一股清风下慢慢浮起。
“杀人很简单，手起刀落便是，可是我并不喜欢那样，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让他们那么轻易地获得解脱，是非常愚蠢的。”
看着胸前的子弹被慢慢取出，上条当麻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指责他肆意妄为，草菅人命？
可是对方并没有杀人。
说他不应该斤斤计较，残酷虐待这些不良少年？
可是他说的很在理，他们犯了罪，就应该没收作案工具，虽然还是有点惨无人道。
“真烦人！”凌虚手一挥，不良少年们的声音顿时消失，只能看到他们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样子。
“我讨厌知错不改的人！”听到凌虚这么说，上条当麻吓了一跳，他连忙看向不良少年们，就发现有好几个人紧紧的盯着自己，那仇恨而绝望地眼神，让他非常不舒服！
下一刻，一道刺目的闪光爆发，不良少年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疼得满地打滚。
恶魔！这个家伙绝对是恶魔！
上条当麻颤抖着，退到少女身边，生怕这个家伙一时兴起，将这个少女也一并杀掉。只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凌虚在夺走不良少年们的视力后，并没有继续折磨他们。
“走吧，去救其他人。”
听到这句话，上条当麻松了口气。就在他打算跟着凌虚离开的时候，背后的少女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他转过头看着这个非常害怕的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凌虚一挥手，一张床单凭空而现，遮住了这个少女。
上条当麻向凌虚点了点头，表达了他的谢意，他看到少女将床单把自己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他抱起少女，来到凌虚身边。
凌虚看向旁边的墙壁，对着上面花了一个门，然后轻轻一推，墙壁随之碎裂。
见到墙壁碎裂，里面的少女们纷纷发出惊恐地叫声，看着她们的样子，上条当麻捏紧了拳头，让他怀里的少女感觉非常疼。
因为这群少女中最大的有二十五六岁，最小的，居然只有七八岁，这群混蛋，简直罪无可恕。在刚才，上条当麻还会想着不要杀人，不要杀人，如果是在现在的话，他绝对不会阻拦凌虚，大概！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可惜就算是听到上条当麻这么说，她们依然惊恐不安的缩在一起，没有理会他。
凌虚见状，叹了口气，一挥手，她们就被带到了外面。
这里是一个宽阔的地下停车场，四处出口的阳光让少女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重见天日的她们在理解了现状后，纷纷哭了出来。
“她们大概是饿了吧？”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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